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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白点周瑞宁

文章来源:搅团   发布时间:2024/5/22 16:48:55   点击数:
  艾青有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有泪水,因为我对大地爱的深沉。那么我的眼里时常含有忧郁,又是为谁爱得深沉?向阳避风的院角,通常是曾祖母白天捡种子的地方,这个时候,我总会围在她身旁玩耍,她会让我为她抓痒,我把小手伸进她的脊背里,突然手下抚过一颗光滑白点,摸了又摸,它平滑的像蜡点,指甲盖般大小。我问曾祖母这点,她仍专心地在簸箕里捡杂物,似乎无心去回答我的疑问。每当夜晚,吃过豌豆面的搅团和裂了皮的香土豆,煤油灯便在各屋点亮了,曾祖母在屋里喊我:“宁儿,快给我揉背来。”我飞快地跑去,踩着板凳上炕,曾祖母这是脱了衣服,爬在炕上,我扶着墙围,脚丫踩在他的背上,白点在脚丫间忽隐忽现,瘦弱的脊背想突兀的“山脉”。她会舒心的和我说说笑笑,仿佛这样,可以舒缓一天劳作后的疲惫。曾祖母在一个萧瑟的冬季里悄悄走了,记得当时家里来了不少乡亲,院子里堆满了花圈,圆而成串的灵纸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乡庆们特意在一块丝绸上写下了斗大的四个字“懿德永存”,凛冽的北风中,当棺材随着祭文落下墓坑的时候,她拉扯大的儿女们早已撕心裂肺地嚎啕着,我的泪水也汹涌而出,我用嘶哑的声音呼叫着,而曾祖母以长眠于这方热土上。就这样走了,没有留下只言半语,但我想老人家劳作的姿态和慈爱的心境是留给子孙永远无言的传教。我痛跪着眼前一幕幕重现,那一次从席下拿出塞给我的白糖,那一次狠狠地拿起又轻轻地放下打我火棍,那一次无言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馍馍渣------后来我也知道,在民国十八年大旱时,曾祖母作为我们家的家庭主妇,以中国农村妇女特有的品质和勤劳,支撑养活了一家人。一九六零年是难熬的一年,曾祖母考虑更多的是全家人的温饱与冷暖,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是否吃饱穿暖过。泪水迷离间,我眼前不禁又出现了曾祖母慈祥的面容和佝偻瘦弱的身影,以及那颗白点,也许这点白是凄风苦雨的岁月留下的烙印,或许是病痛苦难打下的印记,亦或是背篓长期压下的斑痕-----唉,------“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勤劳与清贫是他一生的写照,平凡铺就了她的人生轨迹。生活中总是有许多值得回眸的往事,那历经沧桑的心酸,并非隔年旧尘,灯红酒绿的今日繁华中,那颗白点依旧醒目,实在。又是一个冬季,寒风如期而至,勤劳简朴的曾祖母啊,小棉袄紧裹着的您背上的那颗白点,是否还在痒?作者:周瑞宁(年白银市实验中学第一届新概念作文高一一等奖指导老师:刘永明“朴实中见真情之流露,深沉感人,那颗白点,是沧桑岁月的烙痕,更是勤劳简朴美德的见证。小作者以常人不留心的独特视角和契入点折射出了艰难人生的简朴之美。”)(年刊登于《兰州晨报》作文周刊第81期)(年元月5日荣获定西师专“孝心献给父母,忠心献给祖国”主题征文三等奖)(年或定西市首届作文大赛三等奖并刊登《定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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