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礼春(医院)
交界性心动过速(junctionaltachycardia,JT)常见于先心或心脏术后的患者,少数也在非器质性心脏患者中发生。治疗上主要以药物为主,消融治疗成功率较低并容易导致完全性房室传导阻滞。慢快型房室结折返性心动过速(atrioventricularnodalreentranttachycardia,AVNRT)是常见的室上性心动过速之一,导管消融是其首选治疗方式,其效果明确且并发症较少。然后在AVNRT的消融中,由于常常需要应用异丙肾上腺素(isoproterenol)来诱发与验证消融的成功与否,常可导致JT的发生,故有时需要与AVNRT相鉴别。如果将JT误认为AVNRT,可能引起过度或不必要的消融而增加风险;否则将增加AVNRT的复发率。在自然发生的JT中,其鉴别也是如此。
然而JT和典型的AVNRT都是与房室交界区相关的心动过速,有近似的心内和体表心电图特征,即使应用常规的起搏方法(如心室快速起搏拖带等)也难以加以区分。年PadanilamBJ(,JACC)等提出了不同时期导入的心房早搏来鉴别两者的方式。如Fig1A,在His不应期的心房早搏,如果能影响到下一个心搏的His电位(不论是提前或推迟)均提示有房室传导间有慢径前传,AVNRT的诊断特异性为%;相反对于JT,由于有His不应期的存在,它不能影响到下一自主交界心搏的产生与传出。而对于早发房早(Fig1B),如果能使其后的His立即提前且又不终止心动过速,则JT的诊断可确定,其特异性为%;相反如果为AVNRT则心动过速在此情况下将被终止,因为房室结快径此时为前传,终断了AVNRT时的折返环。
此外,于年Fan(,HeartRhythm)等也提出了一种心房超速刺激的方法来鉴别JT与AVNRT。如图2,如果房性超速起搏能顺次夺获心房心室,并在停止起搏时心动过速也未被终止,如恢复周期为“AHHA”模式,则心动过速为JT;如为“AHA”模式,则为AVNRT恢复时的表现,它们特异性在该组病人中也均为%。然而正如两位学者在各自的文章中所表述的那样,理论上如果房室结双径表现出1:2心房心室传导反应时,AVNRT在早发的、使即刻His提前的房性早搏之后也可不终止,在超速心房起搏后也可表现为“AHHA”现象。但在他们两组病例中均未碰到此类情况,故而有%的特异性报告。然而在此之后,陆续有几个此类病例的报道并指出这两种方法的不足(PhilipsB,,JCE;LaneC,,HeartRhythm;TokudaM,,Heartvessels)。此外,如果患者为JT同时并房室结双径现象,His不应期时的心房早搏也有可能经慢径前传提前下一心搏。
在发生机制上由于JT的发生是自律增高所致,而AVNRT为房室交界区参与的折返性心动过速,因此在心房超速刺激能够夺获心室,并在停止刺激又不终止心动过速时,JT在心房刺激下传时是被“重整”,其第一个恢复的搏动为心动过速的交界性的自主搏动,其逆传的A波为第一个恢复的“A”波,它到最后一个心房刺激下传的“V”波的时间(VAP)近似于重整间期,将远大于心动过速时前传的“V”波到逆传的“A”波间期(VAT,有时为负值),即VAPVAT(Fig3A);而AVNRT在刺激夺获时是被“拖带”,其第一个恢复的心房激动是由最后一个心房刺激经慢径前传—快径逆传所致,因而与最后一个心房刺激前传的“V”波相关联,VAP等于或近似于VAT,即VAP=VAT(Fig3B)。因此我们也可以首先从这种VAP与VAT的关系来鉴别JT与AVNRT。但在心房超速起搏过程中,心动过速有时会被“隐性”终止,之后的心房起搏依次下传夺获心室,在停止起搏后,绝大多数情况下心动过速终止,恢复为窦性心律;但在极少数情况下,如患者为房室双径,且存在1:2房室传导的情况下,最后一个心房起搏可先经快径下传,激动一次心室产生“V”波,然后又经慢径下传激动心室同时经快径逆传产生第一个恢复的“A”波,并重新诱发AVNRT,此时VAP表现出JT的特点。为了排除此种情况,因而在VAPVAT时,需要观察起搏过程,如果有“隐性”心动过速终止,此时常伴有起搏的AV间期突然变化(由慢径前传变为快径前传),则考虑为AVNRT。因此,我们提出了两步鉴别法,首先观察VAP与VAT的关系,如果VAP=VAT,则心动过速为AVNRT;否则在VAPVAT时,则进入第二步,观察心房快速起搏过程中有无“隐性”心动过速终止和心房起搏的AV间期突然变化的情况,如果无心动过速的终止则为JT,否则为AVNRT(Fig4)。用此方法,我们在38例典型AVNRT及33例经异丙诱导的JT中进行鉴别,发现均能特异性地将JT与AVNRT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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